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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的果园

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,我家有一片很大的果园,年年一到秋,便弥漫着浓浓的苹果香味,让人真是垂涎三尺。

我家的果园位于村口横写s的村道旁的斜坡上,它面对东边石崖,每天迎着早晨第一缕晨光,更有利于苹果的成长。果园大约有二三千平米,南边是几十棵老果树(就是本地人叫"老果"那种),北边有八九棵枣树(枣树刚开始挂果),两把较大的葡萄架和桃树。

一到春暖花开之际,桃树便含苞待放,吐露出了粉红的芽苞,眨眼几天后,桃花纷红之际,整个果树群也纷纷吐出白色芽苞,在暖风的抚摸下,舒枝伸条,婀娜多姿。如果再过十来天,整个果园呈现一片白色的海洋中,引来大群蜜蜂,蝴蝶翩翩起舞,是美很美的。一月后,花经过授粉,结成了果子了,随后叶子也逐渐长大了,密密麻麻地挤满整个树身,在微风吹拂下,"沙沙沙"地奏起快乐的乐章。

经过几场雨的洗礼,果子也悄悄地往大长了,这期间,父母亲要给树喷洒几次农药,最后还要摘掉挤在一起的小果蛋儿,有时边摘边高兴地自说着:长吧,长吧,长大了,变红了,好换点粮食过冬呀!

夏天快要结束了,果子也变色了,向阳的一面泛出了红色,这时,果园需要照看了。通常父亲用四根胳膊粗柳树枝(地方叫"檀")一天栽在土里另一天两两用铁丝扎紧,一米高处用檀再连起来,搭成"人"字形小棚子,棚子里铺上破毡毯,白天休息时还要在园里多走动,驱赶麻雀啄食,晚上睡在棚里,预防有人进来偷盗糟蹋。白天忙时,这工作便落在三哥身上了。有一次,母亲让我给三哥送饭,我好容易提到果园小棚那,却不见人影,吓得我大哭,转身回家诉说,当母亲匆匆赶来,才发现三哥躺在果园对面的石刻里,我顺着母亲手指,他躺在两三米高凸出的平台上呼呼熟睡着。

成熟季到了,果园一片红彤彤的,果香四溢,引来乡里乡亲们的啧啧啧称赞,这时,父母亲总是采摘一筐,让过路人品尝。那时我小,总不解地问:"你们总是怕有人来偷摘,为啥现在又主动让他们吃呢?"这时,父母亲异口同声:“成熟了,好吃了,应该让大家都尝尝,好吃的应分享…"虽然那时不怎懂,但随着时间推移,我明白了父母亲的用意,而且一直影响着我。

秋风再起时,果子全都摘了下来,父亲拿了一些去换粮食和生活用品去了,母亲把剩余的大红果子运回家中,打扫好门口处的两个大石仓(长足有三四米,宽不够两米,高约有一米七八吧),底上铺上稻草,然后,将果子全部放进石仓里储藏。七八天一过,满屋子是果香味,来家的乡亲们纷纷称赞不已,此时,母亲总又拿出果子,洗净招待,等乡亲走时,又送一些让尝尝,母亲的热情待客之道,总是让来串门的乡亲们不好意思的连连回谢。

那时,我小,个子还没够着石仓高,但老踮起脚,伸出手,胡乱抓拿。在我记忆中,这些果子从石仓拿出来时,果子像出笼的沙地洋玉一样,外表皮裂开一块一块地透出股股香味,吃起来像蒸透了的沙洋玉蛋一样酥。咬起来满口酥香,要是吃快点,还要"噎"上一大会才能喘过气来。

好景不长,这都招来不少人的嫉妒,也赶上"割资本主义尾巴"的形势压力下,生产队书记大手一挥,一颗颗还挂着果实的果树纷纷倒地,父母亲摸着眼泪,拖着一棵棵倾注心血的果树,蹒跚地往回走…转眼间,果园彻底消失了,随后,大队不知道为啥,扩大堤坝地啥,果园的土地也被推走了,只剩下村道下的五六米高的垂直绝壁。第二年春天,村路绝壁边上又长出一簇果树枝条,孤单单地开出几朵花,挂了果,然而不知是什么时候早被人们偷摘祸害了,只留下孤枝条在风中随意摆动着…也许是当时"割资本主义尾巴"的淫威下,仅有的枝条也被残忍地宰割了,而后,果园从此销声匿迹了。(供稿:榆阳区镇川镇中心小学 作者:姜良龙)

责编:杜鹏飞

编辑:李清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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